有一位小沙彌,聽說悟本禪師經常入室參請,卻未能契旨,便故意說:“本侍者參禪許多年,逐日只道得個不會。”(提示“不會”妙禪。)
悟本禪師一聽,便罵道:“這小鬼!你未生時,我已三度霍山廟裡退牙了。好教你知!”
從此以後,悟本禪師便更加發奮用功,一心參究趙州狗子無佛性之公案,晝夜專舉一個“無”字,反复提撕。
一天晚上,悟本禪師在大殿裡用功,專參“無”字,三更的時候,實在太困了,便倚靠著樑柱昏寐,不知不覺中,他口中念出一個“無”字。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大悟。
三天后,宗杲禪師從郡城回來,悟本禪師便直趨丈室,想把自己參悟之事告訴宗杲禪師。他的腳剛一跨進門,還未來得及開口,宗杲禪師便笑道:“本鬍子這回方是徹頭也!”
(這禪宗兒孫徹悟了。)
尺童——
“無”其實與“悟”音相近,“無”音偏疑問,“悟”音則肯定。
昏睡時走音了,出來個“悟(誤)”,成了個“是”,是什麼?留給大家參究。
悟本禪師曾有上堂法語云:
“釋迦掩室於摩竭,淨名杜口於毘耶,須菩提唱無說而顯道,釋梵絕視聽而雨華。
大眾,這一隊不唧溜(不聰明、不靈利)漢,無端將祖父田園,私地結契,各據四至界分,方圓長短,一時花擘(bo,分臟耗費)了也。
致令後代兒孫,千載之下,上無片瓦蓋頭,下無卓錐之地。
博山(悟本禪師自指)當時若見,十字路頭,掘個無底深坑,喚來一時埋卻,免見遞相鈍置(免得後人代代相誤)。何謂如此?不見道,家肥生孝子,國霸有謀臣。”
尺童——
此段提示,簡易、無為更接近道本。不執著、脫相等,都是去繁歸簡,最後歸0才到家。歸0不要理解為歸空。
“家肥生孝子,國霸有謀臣” 是反話,與失道而後德同義。
去繁歸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