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案很難懂

[新老怪]

●天衣赴杉山 請入院上堂雲。
二十年樂慕此山。今日且喜到來。因緣際會。
山僧未到此山。身先到此。
洎乎來到。杉山卻在山僧身內。
於此一一透徹。方信識陰虛妄。本無去來。
如漚生漚滅。不離乎海。漚即海也。
而識 獨非妙真如性乎。

[新老怪]

僧問玄沙。承和尚有言。聞性遍周沙界。雪峰打鼓。這裡為甚麼不聞。
沙曰。誰知不聞。

又僧問曹山。親何道伴。即得常聞于未聞。
山曰。同共一被蓋。
曰此猶是和尚得聞。如何常聞于未聞。
山曰。不同于木石。
曰何者在先。何者在後。
山曰。不見道 常聞于未聞。故知常聞于未聞。聞斯遍矣。

[新老怪]

平田普岸禪師，有僧參，田打一拄杖。僧近前 把住拄杖。
田曰：老僧適來造次！僧卻打田一拄杖。
田曰：作家作家！僧禮拜。
田把住曰：卻是阇黎造次。
僧大笑。
田曰：者個師僧 今日大敗也。

法無：平田雖然剖腹刳心，未免打草驚蛇，也須識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猶較些子，
還有點石成金，不遭陷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麼？
代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新老怪]

石鞏問西堂藏：你還解捉虛空麼？
曰：捉得。
師曰：作么生捉？
堂以手撮虛空一下。
師曰：你不解捉。
堂卻問：師兄作么生捉？
師把堂鼻孔曳。
堂作忍痛聲曰：大煞曳人鼻孔
師曰：直須恁麼捉虛空始得。

法無：諸師兄，你還捉的虛空麼？

鼻孔

[新老怪]

大慈因趙州問般若以何為體？
慈曰：般若以何為體。
州呵呵大笑而出。
明日州掃地次，慈卻問：般若以何為體？
州下掃帚拊掌大笑。慈便歸方丈。
諸位，究竟般若以何為體？趙州諗子為何又哈哈大笑？
若也不會，許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也會的，敢保你惡貫滿贏，喪身失命！
還有不顧性命的麼？

歸方丈。

[新老怪]

因鶴林參五台山達觀可，盤桓夜深次，
觀曰：你信得及麼？
鶴曰：信得及。
觀曰：既信得及，請將法華經拋入尿桶看。鶴如所言。諸方疑駭。
門（雲門圓澄禪師）往勘之，問鶴有此事否？
鶴曰：實有此事。
門曰：汝信得及麼？
鶴曰：信得及。
門曰：既信得及割取頭來。鶴不知所措。
門曰：虛頭禪客。
觀聞曰：阿耶阿耶，鶴林萬劫地獄，雲門一語出之矣。

法無：諸位：雲門雖救鶴林出地獄，爭奈老僧與諸位 卻受三塗牽連，還有提攜老僧出地獄的麼？請出來道一句？

[新老怪]

玄沙見鼓山來畫一圓相示之。
山曰：人人出者個不得。
沙曰：情知你向驢胎馬腹裡作活計。
山曰：和尚又作么生？
沙曰：人人出者個不得。
山曰：和尚恁麼道卻得，某甲恁麼道 為什麼卻不得？
沙曰：我得你不得。

法無：這老漢強按牛頭喝水，驢糞換卻珍珠，雖然如是，玄沙鼻孔 早被鼓山穿卻，諸人還會麼？
代云：切忌向驢胎馬腹裡作活計。

[新老怪]

舉：溈山問仰山曰：大地眾生業識茫茫無本可據，子作么生知他有之與無？
仰曰：慧寂有個驗處。時有一僧從面前過，
仰召曰：阇黎。
僧回首。
仰曰：和尚，者個便是 業識茫茫 無本可據。
溈曰：此是獅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驢乳。

法無：溈山父子雖為宗門爪牙，爭耐生生被老僧勘破，諸位且道偽仰鼻孔 落在哪裡？
若也識得，許你狸貓換太子，卸磨殺的驢，
若也不會，黃金賣成豆腐價，獅子表演竇娥冤！
請具眼者出來且道一句！

幽然師兄：我若是那僧，便向溈山道，「莫壓良為賤」
法無：阇黎。
幽然師兄：一把抓住你，喚作什麼是闍黎？
法無：者個便是業識茫茫無本可據。

無本可據。

[新老怪]

傳聖法師：奈何徒兒不爭氣！
法無：法師，徒兒爭氣時如何？
傳聖法師：終不外邊討！
法無：如何是裡邊？
傳聖法師：問即在外面！
法無：莫非不問即在裡面麼？
傳聖法師：如何更如何？
法無：何不問老僧？
傳聖法師：去,汝正鬧在！
法無：解鈴須用繫鈴人！
傳聖法師：自不肯歇莫怨人！
法無：法師正鬧在！
法無：法師，師子乳不如驢尿時如何？
傳聖法師：無緣且別處去！
法無：法師到此弓折箭盡矣！

弓折箭盡

[新老怪]

法無：傳聖師，一大藏教還有奇特事也無？
傳聖法師：如何是奇特事？
法無：懷州牛吃禾，益州馬腹脹！
傳聖法師：這個小奇特，藏經裡甚多！
法無：如何是大奇特？
傳聖法師：吩付不著人！
法無：獅子林下燒湯點茶時如何？
傳聖法師：猶是份外亊！
法無：如何是本分事？
傳聖法師：休從人覓！
法無：莫非此即是他安身立命處麼？
傳聖法師：莫錯會好
傳聖法師：法無這野狐精！
法無：法師喫茶！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