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子！我亦常為善星比丘說真實法，而彼絕無信受之心。

說言佛性非內、非外、亦名內外，是名中道。[2]是名分別答。

善男子！一切無明煩惱等結悉是佛性。何以故？佛性因故。從無明行及諸煩惱得善五陰，是名佛性；從善五陰乃至獲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我於經中先說眾生佛性如雜血乳，血者即是無明行等一切煩惱，乳者即是善五陰也。是故，我說從諸煩惱及善五陰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如眾生身皆從精血而得成就，佛性亦爾。須陀洹人、斯陀含人斷少煩惱，佛性如乳；阿那含人，佛性如酪；阿羅漢人，猶如生[5]酥；從辟支佛至十住菩薩，猶如熟酥；如來佛性猶如醍醐。

佛性非有、非無，亦有、亦無

云何名有？一切悉有，是諸眾生不斷、不滅，猶如燈焰，乃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名有。云何名無？一切眾生現在未有一切佛法——常、樂、我、淨——是故名無。有、無合故，即是中道。是故，佛說眾生佛性非有、非無。

若言眾生中別有佛性[5]者，是義不然。何以故？眾生即佛性、佛性即眾生，直以時異，有淨、不淨。善男子！若有問言：『是子能生果不？是果能生子不？』應定答言：『亦生、不生。』」

是故，智者應言：『乳中非有酪性、非無酪性。』善男子！是故，如來於是經中說如是言：『一切眾生定有佛性，是名為著；若無佛性，是名虛妄。智者應說眾生佛性亦有、亦無。』

我於是經中說：『因生故法有，因滅故法無。』

善男子！如來或時為一法故說無量法。如經中說：『一切梵行因善知識。』一切梵行因雖無量，說善知識則已攝盡。如我所說：『一切惡行，邪見為因。』一切惡行因雖無量，若說邪見則已攝盡。或說：『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信心為因。』是菩提因雖復無量，若說信心則已攝盡。善男子！如來雖說無量諸法以為佛性，然不離於陰、[1]入、界也。

善男子！或有佛性，一闡提有、善根人無；或有佛性，善根人有、一闡提無；或有佛性，二人俱有；或有佛性，二人俱無。

善男子！我諸弟子若解如是四句義者，不應難言一闡提人定有佛性、定無佛性。若言眾生悉有佛性，是名如來隨自意語。
如來如是隨自意語，眾生云何一向作解？

善男子！如是微妙大涅槃河，其中亦有七種眾生，從初常沒乃至第七或入或出。

「言常沒者，有人聞是《大涅槃經》——如來常住、無有變易，常、樂、我、淨，終不畢竟入於涅槃，一切眾生悉有佛性，一闡提人、謗方等經、作五逆罪、犯四重禁必當得成菩提之道，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辟支佛等必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聞是語已，生不信心，即作是念。作是念已，便作是言：『是涅槃典即外道書，非是佛經。』是人爾時遠離善友，不聞正法；雖時得聞，不能思惟；雖復思惟，不思惟善；不[1]思善故，如惡法住。

我願已滿，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可以得智了，願滿慧性現前便得開悟見性成佛也

所作已辦！理則頓悟乘悟併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

我已修不復更修我已斷不復更斷我已知不復更知我已證不復更證

得魚忘筌，大悟不拘小節，我已開悟不更開悟
其餘是理悟事悟後來的事
皆悟皆受非悟非受不作不得亦作亦得非有為非無為亦有為亦無為

如我音聲在前，後云何能追前

我已入定不更復入如彼音聲

我已正覺亦復如是

故言我已知不復更知我已證不復更證我已修不復更修我已斷不復更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