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與天地分一炁而治
或許可以對應佛法中的神變神通(法性,法界體性智)
佛教禪定學
第五章 三乘共修禪 第五節 神通禪
一、佛教對神通的說法
據多種佛典記載,釋迦佛當年曾以神通示現作為說法傳教的重要方式。如《雜阿含》卷八第一八七經說佛陀作三種「示現教化」,其中神足、他心兩種示現教化,皆為神通表演。佛的許多弟子也證得大神通,摩訶目犍連比丘稱佛弟子中神通第一。小乘把成就了禪定、神通的阿羅漢稱為「定慧俱解脫」,作為完成一切學業的合格畢業者。大乘更重神通,作為菩薩度化眾生必具的「方便」,《大寶積經》卷四十九稱成就神通智業圓滿為「菩薩摩訶薩靜慮作業」。《善戒經》謂「若須神通應感化度為示神足」。《瑜伽師地論》卷四十一說:「具足成就種種神通變現威力,於諸有情應恐怖者能恐怖之,應引攝者能引攝之,避信施故,不現神通恐怖引攝,是名有犯。」把得了神通而不去用它度化應該用神通度化的眾生列為犯菩薩戒。《大法炬陀羅尼經》卷七謂得神通無智慧力及有智慧無神通力者,「皆於生死不速出離」,強調菩薩須智慧、神通雙全、才堪出離生死、度化眾生。《大般若經·淨土方便品》說「若遠離神通,如鳥無翅,不能飛翔」,神通乃菩提資糧。阿底峽《菩提道燈論》說:「一切佛共許,為引發神通,如鳥未生翼,不能騰虚空,若離神通力,不能利有情。」密乘說神通異能事更多。佛教所說神通,有共外道的五通及唯阿羅漢以上的佛教聖者方具足的六通,俗言:「五通仙人,六通羅漢。」共外道的五通為:
(一)神足通,又作神變通、神境通、神境智證通、如意通等,指能隨意改變自身與境物的形狀、有無、數量、大小、處所,及飛行虛空、穿牆透壁、上天入地等能力,如《西遊記》中的孫悟空所顯現者。《長阿合·沙門寂志果經》中,佛陀說神變通為:「即以一身為多身,多身為一身;顯身,隱身;穿壁、穿牆、穿山無有障礙,如行空中;出沒地上如在水中,涉水不沉如履地上,跌坐空中又復經行,如鳥附翼;有大神力大威德,手能捫日月;雖梵天界,身能到達。」《清淨道論·說神變品》將經中所說依禪定而發的神變通歸納為決意、變化、意所成三神變。決意神變,有一身成多身、多身成一身、隱顯自在、穿行牆壁山石無礙、地中出沒、水上不沉、飛行、手觸日月、身自在(到達梵天)十種。變化神變,指將自身隨意變化為其他眾生或山河海洋等形狀。意所成神變,謂從自身中隨意變化出有物質實體的他身。《大智度論》卷二十八分神足通為飛行、變化、隨意自在三類。
(二)天眼通,又作天眼智證通。《大智度論》卷五解釋:「於眼得色界四大造清淨色,是名天眼,天眼所見,自地及下地六道中眾生諸物,若近若遠,若覆若細諸色,無不能照。」以超常視覺超越距離、粗細見同類及低於自類的所有眾生情狀的能力,叫做天眼通。同論又說,天眼能直觀常人肉眼所不能見的微塵(微觀粒子)。《俱舍論》卷二十七說,天眼能穿透隱礙物而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極遠、極微細的物質現象。《清淨道論·說神通品》所說能見自己和同類眾生將於何時生於何處的「未來分智」及生時死時的「死生智」,一般說屬天眼通的功能。
(三)天耳通,又作天耳智證通。能超越常人的聽閾,聽聞一切聲音的超常聽覺。《大智度論》卷五謂「於耳得色界四大造清淨色,能聞一切聲:天聲、人聲、三惡道聲」,名天耳通。天耳通能超越距離、障礙而聽見遠處、極遠處的音聲,而且能聽見常人聽不見的諸天、鬼神等的聲音。
(四)他心通,又作他心智證通、他心智通、知他心通。能洞悉別人心意的超常能力。《佛性論》卷三說他心通有三種,一是真正的他心通,能直接感知別人的情緒、念頭、思想;二是用天耳通聽他人的聲音得知他心,只能憑聲音乃至內心的自言自語部分地知曉他人心思;三是依天眼觀他人心臟中的「水水相」的顏色而辨知,「若黑則知痴,生黃則知貪,赤則知瞋,青白則知善,見總色時知是無記」。這種他心通只能知道別人的情緒。
(五)宿命通,又作宿住隨念智證通,宿住智通。知曉自他前生宿世的超常能力。表現出此通者大概有兩種情況:一是在心中重現宿世的生活情景,多現出生、臨死時及印象極深刻的事件;另一種是以天眼直觀現於額前螢幕上的畫面,實際是以天眼通看過去。
佛教密教還說,修習三密相應的本尊瑜伽等禪定,得世間三昧時,可得長生不死、隱形、神行(行走速度極快,如《水滸》中的神行太保戴宗)、土遁、飛行虛空等「悉地」(梵siddhi,意為成就)。藏密說八大悉地、九種悉地。阿羅漢以上聖者獨得的第六漏盡通,指斷盡煩惱,並知曉自己、他人煩惱斷盡與否的智慧。大阿羅漢、大菩薩、佛的神通遠遠超過五種、六種,如唐譯《華嚴經》卷二十八〈十通品〉說菩薩有善知他心智神通、無礙天眼智神通、知過去際劫宿住智神通、知盡未來際劫智神通、無礙清淨天耳智神通、住無體性無動作往一切佛刹智神通、善分別一切言辭智神通、無數色身智神通、一切法智神通、入一切法滅盡三昧智神通等十通。經中常說阿羅漢圓寂時湧身虛空,現身上出水、身下出火、空中行住坐臥等十八種神變,又有震動、熾然、流布、示現、轉變、往來、卷、舒、眾像入身、同類往趣、顯、隱、所作自在、制他神通、能施辯才、能施憶念、能施安樂、放大光明十八神變。《法華經文句》卷一(下)依據經典記載,總結佛有龍毒不中、龍火不燒、入水不溺、三方取果、⋯⋯北取粳糧、忉利取甘露、知念隱去、知念現來、火不滅不燃、斧不舉不下等十種神變。
同一神通,差別極大。佛教聖者雖然也證得五通,但比外道神通大得多。如外道的宿命通一般只能追溯到前七世,阿羅漢的宿命通可追溯到八萬四千大劫,八地以上菩薩可追溯無量劫,佛陀可追溯到無始。外道的天眼通只能見一小世界(相當於太陽系),阿羅漢的天眼可見一三千大千世界,八地以上菩薩見無量三千大千世界,佛能盡見全法界。神通大者可以使神通小者的神通不能現,叫「制他神通」,阿羅漢以上聖者可以制所有外道的神通。又,外道及僅僅得世間禪定的人,不通達神通的實性,雖有神通而往往執著神通,有神通的菩薩以般若智慧為導,通達神通的實性,即便運用神通也不執著。如《大寶積經》卷八十七〈大神變會〉說菩薩五通云:
云何天眼?答曰:能見一切色相光明,而無所著。云何天耳?答曰:聞一切聲,離諸聲相。云何他心?答曰:了知諸心生滅流注。云何宿命?答曰:不動實際,了知前際。云何神通?答曰:不動魔業,摧破諸魔。
經論中說,神通的來路有多條,《菩薩瓔珞經》卷下分通力為報得、修得、變化三種;《清淨道論》說有智遍滿、業報生、具福、咒術所得等神變。《宗鏡錄》卷十五總結諸說,分一切神通為五種:
第一,道通,由修學佛法,斷惑發慧,見道證果後,自然所得的六通等神通。
第二,神通,由修習禪定所得共外道的五通。
第三,依通,依藥物、咒術等而得的某種通力。
第四,報通,由業報自然而有的神通,如諸天、轉輪聖王等,人中也有天生具神通異能者。
第五,妖通,由交通鬼神或鬼神附體所得通力。
佛教諸乘諸宗的,都不以神通為根本目標而孜孜追求,認為神通尤六通的前五通,屬世間生滅有為法、共外道法,不堪以解決超生脫死的根本問題。「神通不能敵業」,神通雖不可思議,業力更不可思議,不管神通多大,不過是意識的潛在功用的發現,在業力果報面前,也無能為力。佛典中載神通第一的摩訶目犍連大阿羅漢雖能隨意飛行、出沒自在,但最後也因宿業果報,遭人毆打而死。若不能即身超出生死輪迴,縱使修得五通,也不堪斷煩惱得解脫,往往會增益我慢貪心,成為見道開悟的障礙,遇到境緣,容易生起煩惱,退失神通,並不可避免墮入輪迴,如《增一阿含經·馬血天子問八政品》佛偈所言:
由禪得神足,至上不究竟,不獲無為際,還墮五欲中。
有證得出世間的般若慧,才堪斷滅生死之根,而只要超出了生死流轉,不愁神通不得。當時佛弟子中,多數阿羅漢都是依淺定修觀發慧而斷盡煩惱的「慧解脫阿羅漢」,此類羅漢未必具有神通。後來參禪開悟的禪師,也多無神通。神通並非衡量見道及開悟與否的標準,見道、開悟者未必具有神通,卻獲得了比神通更高的出世間成就。《增一阿含經·馬血天子問八政品》佛言持戒清淨、禪定成就及神足飛行,皆「世俗常數」(共外道的世間法),不堪超出生死,只有智慧成就才是堪以超出生死的「第一義」,智慧乃人心本具,較易開發,神通是一種工夫,較難修得,故有智者必先修智慧而不求神通。
(中略)
三、禪定發通的原理
神通的價值,與其說在實用,毋寧說在它所蘊含的原理,提示了某種可能徹底揭開身心底蘊的資訊。
(未完待續)
*淨空老法師引用黃念祖老居士說法一小世界當對應一銀河系
佛告大慧。覺人法無我。了知二障。離二種死。斷二煩惱。是名佛之知覺。聲聞緣覺得此法者。亦名為佛。以是因緣故我說一乘。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善知二無我。二障煩惱斷。永離二種死。是名佛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