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開門
沒種接客
自己要簽契約 又不願遵守
導師雖說「阿彌陀佛與太陽神話,是不無關係的(受到了波斯文化的影響)」但也特別澄清「以印度而論,印度是有太陽神話的。象徵太陽光明遍照的毘盧遮那(Vairocana),是印度宗教固有的名詞,大乘佛教引用為究竟圓滿佛的德名。」(《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p.480)經上說:佛陀「隨類現身」,是為怎樣的眾生現怎樣的身相。人類從自己去認識佛,這是真實的。如日本人造佛像,每留有日本式的髭鬚。緬甸的佛像,人中短,活像緬甸人。而我國的造像,如彌勒的雍容肥碩,恰是我國人的理想型。而觀音菩薩為一般女眾所信仰時,逐漸的現出柔和慈忍的女相來。所以佛隨眾生心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應現。佛說法也如此:「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隨各人所要聽的,隨各人的興趣、知識不同,對於佛的教法,起著不同的了解。(《我之宗教觀》p.9)
至於應以何種方便去適應眾生、攝化眾生,導師依據《維摩詰經》〈佛國品〉所示之「眾生之類是菩薩佛土」,做如下的解說:初期大乘的佛與菩薩,主要是依佛教自身的發展而表現出來,所以大乘法中著名的佛菩薩,即使受到印度神教或西方的影響,到底與神教的並不相同。
所以導師進一步說明:菩薩常從四事觀察:即用什麼世界能使眾生生起功德?應以什麼國土能調伏眾生,使煩惱不起?以什麼環境,能使眾生生起大乘聖善根來?要以怎樣的國土,方能使眾生契悟佛知佛見?因眾生的根性不同,生善,滅惡,起大乘善根,入如來智慧,也就要以各式各樣的環境去適應眾生,攝化眾生;即於此適應眾生的根性好樂中,創造優良的淨土,使眾生能得生善等利益。(《淨土與禪》pp.39-40)
viewtopic.php?p=159869#p159869初期大乘的興起,主要是佛教自身的開展,與適應印度神教的影響;這點,阿彌陀淨土也不應例外。但『阿彌陀經』,可能為了適應西方的異教思想,而更多一些外來的氣息。太陽崇拜,原是不限於波斯的。但阿彌陀佛的淨土在西方;「當日所沒處,為彌陀佛作禮」,確為佛在西方的具體表現。『阿彌陀經』二十四願以下,說明國土莊嚴以前,廣說阿彌陀佛頂的光明,結論為:「阿彌陀佛光明,名聞八方上下,無窮無極,無央數諸佛國,諸天人民,莫不聞知,聞知者莫不度脫也」。阿彌陀佛的原始思想,顯然著重在「無量光」Amitabha,以無量光明來攝化眾生。在波斯的瑣羅斯德教,無限光明的神,名Ormuzd,是人類永久幸福所仰望的。兩者間,多少有點類似性。中國有一傳說,如『三寶感應要略錄』卷上(大正五一‧八三一下)說:
「安息國人,不識佛法,居邊地,鄙質愚氣。時有鸚鵡鳥,其色黃金,青白文飾,能作人語;王臣人民共愛。(鸚鵡)身肥氣力弱,有人問曰:汝以何物為食?曰:我聞阿彌陀佛唱以為食,身肥力強,若欲養我,可唱佛名。諸人競唱,鳥漸飛騰空中,……指西方而去。王臣歎異曰:此是阿彌陀佛化作鳥身,引攝邊鄙,豈非現身往生!即於彼地立精舍,號鸚鵡寺,每齋日修念佛三昧。以其已來,安息國人少識佛法,往生淨土者蓋多矣」!
這是出於『外國記』的傳說。傳說不在別處,恰好傳說在安息Arsaces,也就是波斯,這就有傳說的價值。安息人不識佛法,卻曾有念阿彌陀佛的信仰,也許是說破了阿彌陀淨土思想,與波斯宗教的關係。與波斯──安息宗教的關係,不必遠在現在的伊朗Iran。瑣羅斯德教的光明崇拜,是以大夏Tho-kor的縛喝,今Balkh為中心而發展起來的。在大乘興起的機運中,適應這一地區,而有阿彌陀淨土法門的傳出吧!(<<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p.803 ~ p.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