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經文:「爾時,大慧菩薩復請世尊:唯願為說一切法有無有相,令我及餘菩薩摩訶薩離有無有相,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爾時,大慧菩薩復請世尊:唯願為說一切法有無有相,令我及餘菩薩摩訶薩離有無有(等等有無虛妄分別之)相,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這個時候,大慧菩薩請問世尊說:世尊!懇請世尊慈悲為與會的菩薩演說何謂一切法有無之相?
(唯願為說一切法有無有相。)
世尊!我以及其他的菩薩摩訶薩在聽聞世尊所說之後,若能夠通達、了知一切法有無之相的真實義,那麼就可以不再落入有無兩邊,並且遠離境界中的種種束縛,若能夠如此成就,那麼就可以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令我及餘菩薩摩訶薩離有無有(等等有無虛妄分別之)相,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注解:
「唯願為說一切法有無有相。」
經文中的「一切法」即是泛指: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
我們眾生總是用意識妄想心來觀察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因此永遠都擺脫不了落入有無兩邊的束縛。既然擺脫不了有無兩邊的束縛,
那麼何來真正的解脫與自在呢?
例如:我們在為某件事情作下最終結論的時候,不管最終的結論其結果是甚麼,一定都會傾向於「有」或是「無」,不管是傾向於有或是傾向於無,其結果皆無法令所有的人感到滿意,因此傾向於有或是傾向於無的世俗之法,終究是不圓滿的。
什麼是傾向於「有」或是傾向於「無」的世俗之法,並且是可以壞人法身慧命的世俗煩惱,世尊會在下面的經文中舉例說明。
然傾向於「有」是屬於比較嚴重的障礙,還是傾向於「無」是屬於比較嚴重的障礙,世尊也會在下面的經文中作出解釋。
「令我及餘菩薩摩訶薩離有無有相,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然而迷惑的眾生為什麼總是用自己的意識妄想心來觀察世事呢?為什麼總是使自己深陷於有無兩邊的困境而不自知呢?這是為什麼呢?
這是因為迷惑的眾生不能夠通達、了知諸佛如來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的真如實性(佛性)。
那麼我們眾生該如何才能夠真正地遠離一切有無兩邊的困境呢?
只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就是「因緣具足、功德圓滿」。
那麼我們眾生該如何才能夠慢慢地遠離一切有無兩邊的困境呢?
只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即是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
佛性在境界中不可思議大功德力的表現,指的即是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無邊無量的種種梵行。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即謂之與佛性相應,唯有與佛性相應的清淨梵行,才能夠引領我們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清淨自在。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唯有在境界中實踐梵行,才能夠積功累德,待得因緣具足、功德圓滿,自可得證、自可解脫、自可得大自在。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我們的「成就」必須建立在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之上,若違反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那最後將會是一場空夢。
佛告大慧:「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大慧白佛言:「善哉,世尊!唯然受教。」
「佛告大慧:此世間依有二種,謂:依有、無。及墮性非性欲見,不離離相。大慧!云何世間依有?謂:有世間因緣生,非不有。從有生,非無有生。大慧!彼如是說者,是說世間無因。大慧!云何世間依無?謂:受貪恚癡性已,然後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大慧!若不取有性者,性相寂靜。故謂諸如來聲聞緣覺,不取貪恚癡性,為有為無。大慧!此中何等為壞者?」
原本經文:「佛告大慧:此世間依有二種,謂:依有、無。及墮性非性欲見,不離離相。」
「佛告大慧:此世間(迷惑眾生)依有二種(虛妄分別),謂:依有、無(等等虛妄分別)。及墮性非性(等等有無兩邊)欲見,不(出)離(而妄作出)離(之)相(想)。」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世尊告訴大慧菩薩說:大慧!迷惑的眾生總是用自己的意識妄想心來觀察這個世界,所以凡面對境界均不能夠如實知見,根本無法看透能令一切眾生產生煩惱與障礙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麼;因此迷惑眾生依靠於意識妄想心所產生的種種落入世俗有無兩邊的妄想見解,根本無法得到真正的解脫與自在,通通都是屬於外道戲論。
(佛告大慧:此世間(迷惑眾生)依有二種(虛妄分別),謂:依有、無(等等虛妄分別)。)
大慧!所有一切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其所產生的種種世俗妄想見解,皆是屬於墮入有無兩邊的戲論,所以是無法引領眾生得到真正的智慧,也無法引領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清淨自在。
(及墮性非性(等等有無兩邊)欲見。)
大慧!然而這一些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卻執著於他們所產生的種種世俗妄想見解,認為他們的「見解」就是屬於究竟圓滿的境界,是能夠真正引領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偉大卓見,這一些外道未達究竟處,卻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究竟之處,殊不知他們所謂的「偉大卓見」皆是屬於落入有無兩邊的妄想戲論,未出離而妄言出離,是為大妄語,實在是愚癡之人。
(不(出)離(而妄作出)離(之)相(想)。)
注解:
「佛告大慧:此世間依有二種,謂:依有、無。」
經文中的「世間依」即是在泛指:所有一切外道所造作的世俗妄想見解。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他們所造作的種種世俗妄想見解,皆是屬於落入有無兩邊的邪說邪見(戲論),不是依「有」就是依「無」,這等妄想戲論根本無法引領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清淨自在。故曰「此世間(迷惑眾生)依有二種(虛妄分別),謂:依有、無(等等虛妄分別)。」
「及墮性非性(等等有無兩邊)欲見。」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落入有、無兩邊。不是執著於「有」,就是執著於「無」。
「不離離相(想)」
經文中的「相」意思就是「想」。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他們「執著」於自己所造作的種種邪說邪見,並且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究竟圓滿的境界,而不再有任何的煩惱與痛苦。
殊不知他們所造作的種種邪說邪見,根本無法引領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清淨自在。也就是說:外道未出離而言出離、未成就而言成就,成大妄語。故曰「不(出)離(而妄作出)離(之)相(想)。」
原本經文:「大慧!云何世間依有?謂:有世間因緣生,非不有。從有生,非無有生。大慧!彼如是說者,是說世間無因。」
「大慧!云何世間(外道)依有(而生)?謂:有世間(從)因緣生,(然外道認為從因緣生)非不(實)有。(執著於諸法不經因緣)從有(而)生,非無有生。大慧!彼(外道妄作)如是說者,是說世間無因(而生)。」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何謂外道所造作的世間「依有」而生的邪說邪見呢?
(大慧!云何世間(外道)依有(而生)?)
大慧!例如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皆是藉由因緣和合而生,必須要有適當的因緣,才能夠產生諸法萬物。但是有些外道卻認為這一種見解,是不正確的。
(謂:有世間(從)因緣生,(然外道認為從因緣生)非不(實)有。)
大慧!有些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認為可以不必經由因緣和合的過程,就可以產生諸法萬物。也就是說:在境界中所產生的種種諸法萬物,不需要有特別因緣就可以直接產生,並且是想要產生甚麼就可以產生什麼,而沒有任何的因緣限制。但是外道這一種見解是屬於不正確的邪說邪見。
((執著於諸法不經因緣)從有(而)生,非無有生。)
大慧!執著於此種邪說邪見的一切諸外道,就是屬於造作世間無因而生、撥無因果、執著於「有邊」的「無因而生」邪見外道。
(大慧!彼(外道妄作)如是說者,是說世間無因(而生)。)
注解:
「大慧!云何世間(外道)依有(而生)?」
根據世尊在下面經文中所提到的意思來看,經文中的「世間依有」指的即是:有一些外道執著於境界中的諸法萬物,不需要經由因緣和合的過程就可以產生。
也就是說不需要任何的「因緣」就可以產生諸法萬物,這一種執著於「無因而生」的諸外道,世尊把他們歸類於「世間依有」的「無因論」外道。
「謂:有世間因緣生,非不(實)有。」
根據其他兩種翻譯的版本,這一句經文要再加上一個「實」字,其句意才會變得比較明確。其所指的即是:有世間因緣生,非不實有。
經文中的「非不(實)有」意思就是:有些外道認為諸法萬物藉由因緣和合而生的說法,是不正確的。
經文中的「有世間因緣生,非不(實)有」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藉由「因緣和合」而生,但是執著於「無因而生」的外道卻認為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並非是藉由「因緣和合」而生,而是「無因自生」,也就是否定因緣和合而生的正確性。故曰「謂:有世間(從)因緣生,(然外道認為從因緣生)非不(實)有。」
「(執著於諸法不經因緣)從有(而)生,非無有生。」
經文中的「非無有生」意思就是:不需要任何的因緣限制,必定可以產生。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有些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他們執著認為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並非是藉由因緣和合而生,而是不需要任何的因緣限制,就可以自然地產生,然而外道此種見解是不正確的。
「彼如是說者,是說世間無因。」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世尊把那些執著於「不經因緣從有而生」的諸外道,歸類為依止於「無因而生」(無因論),落入「有邊」的邪見外道。故曰「大慧!彼(外道妄作)如是說者,是說世間無因(而生)。」
當然外道的無因論解釋很多,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解釋,但是不管是甚麼解釋一定都會落入有、無兩邊,通通都屬於戲論。就像之前所說外道的無因論是執著在「常」。而這邊的無因論則是執著在「有」。
外道的「無因論」充滿了幻想與妄想,可說是完全沒有根據,難怪永遠走不出去,永遠得不到真正的解脫與自在。
原本經文:「大慧!云何世間依無?謂:受貪恚癡性已,然後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
「大慧!云何世間(外道)依無?謂:受貪恚癡性已,然後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何謂「世間依無」呢?(云何世間(外道)依無?)
大慧!例如:所有一切迷惑的眾生皆具足了一切的貪瞋癡,因此有些愚痴的修行人為了要快速地除去貪瞋癡,所以天真地說: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性根本就不存在,既然根本不存在,那麼眾生又何必辛苦、費心地去消除自己所具備的貪瞋癡呢?
這些外道天真妄想的心態,就有如是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面,就自認為可以避開危險般地愚癡,實在是非常地糟糕。
(謂:受貪恚癡性已,然後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
注解:
「云何世間(外道)依無?」
所有一切眾生生存在境界中,本來就會遭受到很多的煩惱與障礙,這些煩惱與障礙是必然的,是不可逃避的,凡是所有修行的大丈夫,皆應當坦然面對,並且運用智慧設法解決這一些煩惱與障礙,這才是正確的修行態度。
然而有些諸外道卻本著「鴕鳥心態」來修行,這一種鴕鳥心態的修行,是充滿著妄想與荒謬,是非常不可取的。因此世尊把這一種本著「鴕鳥心態」來修行的諸外道,歸類於「墮入無見」的邪見外道,以為眼不見為淨,就是天下太平,有這種想法的修行人實在是愚癡至極。
「謂:受貪恚癡性已,然後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
經文中的「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即是在表達:幻想著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性,根本就不存在。故曰「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貪瞋智性根本不存在)」。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有些天真並且愚癡無比的修行人,他們認為雖然表面上眾生具備了種種的貪瞋癡,但是這一些令眾生產生貪瞋癡的「本性」根本就不存在,所以眾生根本就不需要辛苦地在境界中修行,期望自己所具備的貪瞋癡能夠慢慢地消滅殆盡。故曰「受貪恚癡性已,然後妄想計著貪恚癡性非性」。
世尊把這一種本著「眼不見為淨、鴕鳥心態」來修行的愚癡修行人,歸類於墮入「無見」的邪見外道。
對於這一種以鴕鳥心態來修行的人,世尊對其評價是非常地不堪,這在下面世尊還會再提到。
原本經文:「大慧!若不取有性者,性相寂靜。故謂諸如來聲聞緣覺,不取貪恚癡性為有為無。大慧!此中何等為壞者?」
「大慧!若(外道執著)不取有性者,(執著一切諸法)性相寂靜。故謂諸如來聲聞緣覺,不取貪恚癡性為有為無(,故執著無有貪瞋癡本性)。大慧!此中何等為壞者?」(在大乘入楞伽經裏面把這一句經文翻譯得比較明確。)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執著於「取無」,墮入「無見」的諸外道,又可以分為兩種。有些外道天真地認為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都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他們天真地認為所有一切諸相本性最終皆歸於寂靜、歸於寂滅。這是第一種天真墮入「無見」的諸外道。
(若(外道執著)不取有性者,(執著一切諸法)性相寂靜。)
大慧!還有一種天真的外道,他們認為雖然眾生表面上有著種種的貪瞋癡,但是他們卻執著地認為能令眾生產生種種貪瞋癡的「本性」,根本就不存在,既然「本性」根本就不存在,所以眾生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貪瞋癡也就不存在。
因此他們天真地認為眾生根本不需要如此費心地去消除自己的貪瞋癡,因為種種的貪瞋癡根本就不存在。這是第二種天真墮入「無見」的諸外道。
(故謂諸如來聲聞緣覺,不取貪恚癡性為有為無(,故執著無有貪瞋癡本性)。)
大慧!這兩種天真墮入「無見」的諸外道,那一種的情況比較嚴重呢?
(大慧!此中何等為壞者?)
注解:
「大慧!若(外道執著)不取有性者,(執著一切諸法)性相寂靜。」
根據其他兩種翻譯的版本,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有一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他們執著地認為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就不存在,因為他們執著地認為所有一切諸相最終皆歸於寂靜(寂滅),根本就不存在。故曰「若(外道執著)不取有性者,(執著一切諸法)性相寂靜。」
「故謂諸如來聲聞緣覺,不取貪恚癡性為有為無(,故執著無有貪瞋癡本性)。」
經文中的「諸如來聲聞緣覺」在這裏是泛指:已經斷除一切貪瞋癡的成就者。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有些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他們看到了成就者已經斷除了所有一切的貪瞋癡,因此執著地認為一切眾生本來就不存在著貪瞋癡的本性。
迷惑的眾生本來就具足了一切貪瞋癡,但是有些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他們天真地認為雖然眾生遭受到種種的貪瞋癡,但是能令眾生產生種種貪瞋癡的「本性」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一切眾生表現在境界中的種種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就不存在,所以眾生根本就不需要費力地在境界中消除自己的貪瞋癡,因為這些貪瞋癡根本就不存在。故曰「故謂諸如來聲聞緣覺,不取貪恚癡性為有為無(,故執著無有貪瞋癡本性)。」
「此中何等為壞者?」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以上世尊所說的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一種是執著於所有一切顯現在境界中的諸相,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
另一種是執著於眾生所產生的種種貪瞋癡的現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
世尊就這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反問大慧菩薩說:這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那一種的情況比較嚴重呢?故曰「此中何等為壞者?」。
大慧菩薩會在下面的經文中接著回答說:執著於眾生所產生的種種貪瞋癡的現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愚癡外道,他們所遭受的障礙,是屬於比較嚴重的。
執著於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相,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這是屬於不敢去面對「外在境界」所產生的問題。
但是執著於所有一切內在的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這是屬於不敢去面對「內心深處」所產生的問題。
這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皆是屬於鴕鳥心態的修行人,一種是不肯勇敢地去面對「外在境界」,另外一種是不肯勇敢地去面對「內心深層的世界」。
單單就這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去比較那一個的問題比較嚴重,很明顯地可以發現不肯勇敢地去面對自己內心世界的愚癡外道,是屬於比較嚴重的問題。
為什麼我們眾生會在境界中產生種種的煩惱與障礙呢?最主要的原因並非是在於外在境界的有無,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在於我們眾生凡面對境界均不能夠「如實知見」,一定會起執著、起分別、起妄想,一定會落入有、無兩邊,一定會落入心意識思維的妄想,因此不得解脫、不得自在。這才是我們眾生在境界中產生種種無明煩惱的最主要原因。
所以如何淨化我們的內心世界,如何去除我們與生俱來的種種貪瞋癡,如何滋長我們的清淨智慧,如何勇敢地去面對種種內心的矛盾與障礙,這就是我們修行人所要努力的地方。
所以不肯勇敢地去面對自己內心的種種貪瞋癡,而天真地認為內心深處的種種煩惱與障礙,本來就不存在,所以也就不必費心地去消除這些貪瞋癡,如果有這種鴕鳥心態的想法,那麼是屬於非常糟糕的邪說邪見。
那麼該如何才能夠慢慢地消除自己內心深處的種種貪瞋癡呢?
只有一個辦法,而這個辦法即是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用說的、用想的,那是完全沒有用的。
唯有在境界中實踐與「佛性」相應的清淨「梵行」,我們才能夠感受到佛性那不可思議的大功德力,唯有依靠於佛性那不可思議的大功德力,才能夠慢慢地拔除我們眾生內心深處的種種貪瞋癡。
原本經文:「大慧白佛言:世尊!若彼取貪恚癡性,後不復取。」
「大慧白佛言:世尊!若彼(外道先)取貪恚癡性(已),(而)後不復取(是為壞者)。」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菩薩回答世尊說:世尊!有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一種是指執著於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種種「外境」,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另外一種是指完全無視於自己「內心世界」所具備的種種貪瞋癡,而天真地認為自己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因此根本不需要費心地去消除自己所具備的貪瞋癡。
世尊問我,這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那一種所面臨的問題是比較嚴重的呢?
我認為完全無視於眾生所存在的貪瞋癡,而天真地認為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這一種自欺欺人、以鴕鳥心態來修行的邪見外道,是屬於比較嚴重且糟糕的邪見外道。
(大慧白佛言:世尊!若彼(外道先)取貪恚癡性(已),(而)後不復取(是為壞者)。)
注解:
「若彼(外道先)取貪恚癡性(已),(而)後不復取(是為壞者)。」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那一些墮入「無見」的外道,彼初取貪恚癡性,後天真地不復取貪恚癡性,是為壞者。
在上面的經文中世尊有反問大慧菩薩說:執著於種種「外在境界」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與執著於眾生「內心世界」所具備的種種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
這兩種皆是屬於墮入「無見」的諸外道,若把這兩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拿來做比較,哪一種墮入「無見」的外道,是屬於比較糟糕的呢?
在這裏大慧菩薩回答世尊說:眾生之所以為迷惑眾生,就是因為眾生凡面對境界均不能夠「如實知見」,並且具足了一切貪瞋癡,具足了一切煩惱與障礙,因此才稱為迷惑的眾生。
然而有些天真的諸外道,卻執著地認為眾生所具備的種種貪瞋癡,基本上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想,根本是不存在的,所以眾生根本不需要費心地去消除自己所具備的種種貪瞋癡。
這一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他們根本不肯勇敢地去面對自己「內心世界」裏面深層的煩惱與障礙,他們是以眼不見為淨、鴕鳥心態來修行,因此這一種自欺欺人的邪說邪見,是屬於比較糟糕的「無見」外道。故曰「若彼(外道先)取貪恚癡性(已),(而)後不復取(是為壞者)。」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如是解。大慧!非但貪恚癡性非性為壞者,於聲聞、緣覺及佛亦是壞者。所以者何?謂內外不可得故,煩惱性異不異故。大慧!貪恚癡若內若外不可得,貪恚癡性無身故、無取故。非佛、聲聞、緣覺是壞者,佛、聲聞、緣覺自性解脫故,縛與縛因非性故。大慧!若有縛者,應有縛是縛因故。大慧!如是說壞者,是名無所有相。大慧!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無所有增上慢空見。大慧!無所有增上慢者,是名為壞。墮自共相見悕望,不知自心現量。見外性無常,剎那展轉壞。陰界入相續流注變滅,離文字相妄想。是名壞者。」
原本經文:「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如是解。大慧!非但貪恚癡性非性為壞者,於聲聞、緣覺及佛亦是壞者。」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如是解。大慧!非但(妄取)貪恚癡性非性為壞者,(然)於聲聞、緣覺及佛(等等修行)亦是壞者。」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世尊告訴大慧菩薩說:善哉!善哉!大慧你所說的對極了。
(善哉,善哉!汝如是解。)
大慧!那一些墮入「無見」的諸外道,無視於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而天真地認為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因此眾生根本不需要費心地去消除自己的貪瞋癡。
大慧!造作這一種邪說邪見的無知外道,不僅僅耽誤了自己,也耽誤了別人,甚至破壞了一切諸佛如來所建立的正知正見,所以執著於這一種愚癡「無見」的諸外道,是屬於非常糟糕的邪見外道。
(大慧!非但(妄取)貪恚癡性非性為壞者,(然)於聲聞、緣覺及佛(等等修行)亦是壞者。)
注解:
「善哉,善哉!汝如是解。」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世尊肯定了大慧菩薩的回答。
在上面的經文中世尊反問大慧菩薩說:執著於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外在境界」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與執著於眾生「內心世界」所具備的種種貪瞋癡,也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這兩種同樣是墮入「無見」的諸外道,那一種所犯的過失是比較嚴重的呢?
大慧菩薩回答世尊說:無視於自己「內心世界」所潛藏的種種煩惱與障礙,而天真地認為這些種種的煩惱與障礙,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秉持著這一種鴕鳥心態來修行的外道,是屬於非常糟糕的邪見外道。
「非但(妄取)貪恚癡性非性為壞者,(然)於聲聞、緣覺及佛(等等修行)亦是壞者。」
經文中的「非性」即是在表達:那一些墮入「無見」的諸外道,否定了眾生貪瞋癡性的存在。故曰「非性」。
經文中的「貪恚癡性非性」即是在表達:那一些墮入「無見」的諸外道,執著地認為眾生所具備的種種貪瞋癡性,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故曰「貪恚癡性非性」。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那一些墮入「無見」並且執著於自己內心深處所潛藏的種種貪瞋癡性,根本就不存在的愚癡外道,他們不僅僅耽誤了自己的法身慧命,也耽誤了別人的法身慧命,甚至破壞了諸佛如來所建立的正知正見。故曰「非但(妄取)貪恚癡性非性為壞者,(然)於聲聞、緣覺及佛(等等修行)亦是壞者。」
原本經文:「所以者何?謂內外不可得故,煩惱性異不異故。大慧!貪恚癡若內若外不可得,貪恚癡性無身故、無取故。非佛、聲聞、緣覺是壞者,佛、聲聞、緣覺自性解脫故,縛與縛因非性故。」
「所以者何?謂內外(諸法其體性)不可得故,(故)煩惱性(非)異不異故。大慧!貪恚癡若內若外(其體性)不可得,(因)貪恚癡(體)性無身故、無取故。非佛、聲聞、緣覺(體性)是壞者,佛、聲聞、緣覺自性解脫故,縛與縛因非性故。」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為什麼那些愚癡的諸外道會執著於「無見」的邪說邪見呢?這是因為那些愚癡的諸外道不能夠通達、了知諸佛如來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的「真如實性」(佛性)。(所以者何?)
大慧!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也包括了眾生所產生的一切種種貪瞋癡,其體性皆是不生不滅、遠離一切有無兩邊、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
真如實性非內非外、非可得非不可得、非煩惱非不煩惱、非一非異、非異非不異。由於愚癡的諸外道其所造作的種種立論,不能夠回歸於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所以才會墮入無見的深淵。
(謂內外(諸法其體性)不可得故,(故)煩惱性(非)異不異故。)
大慧!所有一切眾生在境界中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貪瞋癡,也是屬於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所以其體性當然也是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的「真如實性」。
真如實性非內非外、非可得非不可得、非身非不身、非取非不取。然而那些墮入「無見」的愚癡外道,那裏會知道這個道理呢?
(大慧!貪恚癡若內若外(其體性)不可得,(因)貪恚癡(體)性無身故、無取故。)
大慧!所有一切諸佛如來、聲聞、緣覺其體性皆是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佛性)。
真如實性具足一切、圓滿一切功德、清淨無礙、解脫自在、非壞非滅、非縛非所縛。然而那些墮入無見的愚癡外道,那裏會知道這個道理呢?
(非佛、聲聞、緣覺(體性)是壞者,佛、聲聞、緣覺自性解脫故,縛與縛因非性故。)
注解:
「所以者何?謂內外(諸法其體性)不可得故,(故)煩惱性(非)異不異故。」
經文中的「謂內外不可得故,煩惱性異不異故」即是在描述諸佛如來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的「真如實性」。
真如實性指的即是佛性。佛性非內非外、非可得非不可得、非一非異、非異非不異、非煩惱非菩提。故曰「謂內外(諸法其體性)不可得故,(故)煩惱性(非)異不異故。」
經文中的「煩惱性」指的即是真如實性。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其體性皆是真如實性,我們眾生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煩惱與障礙,也是屬於境界中的諸法,所以其體性當然也是真如實性。真如實性非一非異、非異非不異。故曰「煩惱性(非)異不異故。」
為什麼愚痴的外道他們會執著於「無見」的邪見呢?這是因為他們不能夠了知、通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
真如實性遠離一切有無兩邊、遠離一切諸相。因此世尊才會接著說:「謂內外(諸法其體性)不可得故,(故)煩惱性(非)異不異故。」
由於墮入無見的愚癡外道,他們根本沒有世尊所親證的真如實性概念,所以其所造作的種種立論就會落入有無兩邊,根本擺脫不了心意識思維的妄想,所以他們才會墮入無見的邪說邪見。
那麼我們眾生該如何修行才能夠回歸於真如實性的懷抱,並且不再墮入外道無見的邪說邪見呢?
只有一個辦法,而這個辦法即是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
佛性在境界中不可思議大功德力的「表現」,指的即是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無邊無量的種種「梵行」。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即謂之與佛性相應,唯有與佛性相應的清淨梵行,才能夠引領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清淨自在,也才能夠令一切眾生不再墮入外道無見的邪說邪見。
由於墮入「無見」的愚癡外道,他們就是本著眼不見為淨、鴕鳥心態來修行,所以他們根本不敢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種種煩惱與障礙,而妄言眾生本來具備的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他們這一種愚癡的邪說邪見,完全違反了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
也就是說:眾生所具足的一切貪瞋癡並不會自己消失,而是必須不斷地透過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才能夠慢慢地消除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
因此墮入無見的愚癡外道,他們無視於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而妄言眾生種種的貪瞋癡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也無需費心地在境界中消除自己的貪瞋癡。
世尊對於他們所說的這種邪說邪見,是非常不以為然的,所以世尊對他們的評價是非常地低,而說他們是「壞者」,不僅僅破壞了自己的法身慧命,也破壞了他人的法身慧命。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任何的修行方法、修行次第皆不可以離開清淨的梵行,若離開了清淨的梵行而有所修行,皆是屬於邪行。既然是屬於邪行,那麼當然得不到真正的解脫與自在。
「大慧!貪恚癡若內若外(其體性)不可得,(因)貪恚癡(體)性無身故、無取故。」
這一句經文也是在描述佛性。
經文中的「貪恚癡」是指其體性而言,而其體性即是「真如實性」(佛性)。佛性非內非外、非可得非不可得、非身非不身、非取非不取。
「非佛、聲聞、緣覺(體性)是壞者,佛、聲聞、緣覺自性解脫故,縛與縛因非性故。」
這一句經文也是在描述佛性。
經文中的「佛聲聞緣覺自性」指的即是「佛聲聞緣覺」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佛性)。
事實上,所有一切眾生皆是同一佛性、同一真如實性、同一法身,而無有任何的分別。
佛性非壞非滅、非縛非所縛。佛性具足一切、圓滿一切功德、清淨無礙、解脫自在。
原本經文:「大慧!若有縛者,應有縛是縛因故。大慧!如是說壞者,是名無所有相。大慧!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無所有增上慢空見。」
「大慧!(外道妄言)若有縛者,應有縛是縛因故。大慧!如是說(無有貪瞋癡性者是外道)壞者,是名(外道執著於)無所有相。大慧!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外道)無所有增上慢空見。」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那一些墮入「無見」的諸外道,不能夠通達、了知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非能縛非所縛、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的真實意義,而執著於能縛所縛的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說邪見。
(大慧!(外道妄言)若有縛者,應有縛是縛因故。)
大慧!墮入「無見」的諸外道,即是屬於落入「能縛所縛」的邪見外道,他們天真地認為所有一切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性,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能縛),根本就不存在,所以眾生也就不必費心地去消除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所縛),這種以鴕鳥心態來修行的邪見外道,即是屬於墮入「無所有相」(增上慢空見),壞一切佛法的邪見外道。
(大慧!如是說(無有貪瞋癡性者是外道)壞者,是名(外道執著於)無所有相。)
大慧!希望所有一切眾生皆不要墮入壞一切佛法、自欺欺人的「無見」深淵,因此我寧可眾生執著於「人我見」就有如是須彌山一般地龐大,也不希望眾生升起能壞一切佛法、傲慢的增上慢空見。
因為若執著於「人我見」的修行人,至少他還肯去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種種貪瞋癡,若是執著於「傲慢的空見」,那麼他將無視於內心深處的種種貪瞋癡,而天真地認為這些貪瞋癡本來就不存在,既然本來就不存在,那麼又何需去面對呢?
(大慧!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外道)無所有增上慢空見。)
注解:
「大慧!(外道妄言)若有縛者,應有縛是縛因故。大慧!如是說(無有貪瞋癡性者是外道)壞者,是名(外道執著於)無所有相。」
因為墮入「空見」的諸外道,他們害怕被自己內心深處所具備的種種貪瞋癡所束縛(能縛),所以他們乾脆無視於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所縛),而天真地認為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因此他們是屬於墮入「能縛所縛」的邪見外道。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墮入無見的諸外道,他們不能夠了知、通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真如實性的真實意義,真如實性非能縛非所縛、遠離一切有無兩邊,因此他們才會墮入「能縛所縛」的深淵,執著地認為眾生所具備的貪瞋癡性,本來就不存在(能縛),既然不存在,那麼又何需費力地去消除自己的貪瞋癡呢(所縛)?
這種墮入無見的諸外道即是屬於標準鴕鳥心態、眼不見為淨的邪見外道。世尊把這一種墮入無見的邪見外道,稱為是破壞一切佛法、破壞一切因果的邪見外道,對其評價是非常地低。故曰「如是說(無有貪瞋癡性者是外道)壞者,是名(外道執著於)無所有相。」
「大慧!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外道)無所有增上慢空見。」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由於墮入「無見」的諸外道,是屬於非常糟糕的情況,所以世尊才會說:我寧願眾生執著於「人我見」就有如須彌山一樣地巨大,也不希望看到眾生執著於傲慢的「增上慢空見」,而不肯勇敢地去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
為什麼呢?因為執著於「人我見」的迷惑眾生,至少他還肯去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並且會設法去對治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而不會像墮入「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無視於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而無有任何的作為。故曰「因是故,我說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外道)無所有增上慢空見。」
原本經文:「大慧!無所有增上慢者,是名為壞。墮自共相見悕望,不知自心現量。見外性無常剎那展轉壞,陰界入相續流注變滅,離文字相妄想。是名壞者。」
「大慧!(外道)無所有增上慢者,是名為壞。墮自共相見悕望,不知自心現量。(妄)見外性無常剎那展轉壞,(妄見)陰界入相續流注變滅,(不能如實知真如實性)離文字相妄想。是名(外道空見)壞者。」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那一些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因為他們不肯勇敢地去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種種貪瞋癡,而妄想著眾生所具有的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所以也無須費心地去消除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
這一種以鴕鳥心態來修行的邪見外道,不僅自欺欺人、自誤誤人,也因此毀謗了因果法則,破壞了一切諸佛如來所建立的正法。
(大慧!(外道)無所有增上慢者,是名為壞。)
大慧!那一些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凡面對境界均不能夠如實知見,不能夠了知雖然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但是如欲到達究竟圓滿的彼岸,也不可以無視於因果的法則,不可以因為看到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剎那間展轉變壞,一切諸法五陰、十八界、十二入處等等相續流注的內心世界展轉變滅,就天真地認為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就不存在,因而起了自欺欺人、自誤誤人的無所有增上慢空見。
(墮自共相見悕望,不知自心現量。(妄)見外性無常剎那展轉壞,(妄見)陰界入相續流注變滅。)
為什麼這些邪見外道會生起無所有增上慢空見呢?這是因為他們不能夠了知、通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真如實性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非文字語言所可表達,唯有如實回歸於建立在真如實性之上的正智修行,才是菩提智慧、解脫自在之處。但是墮入空見的愚癡外道哪裏會知道這個道理呢?
((不能如實知真如實性)離文字相妄想。是名(外道空見)壞者。)
注解:
「大慧!(外道)無所有增上慢者,是名為壞。」
世尊把那一些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稱為壞者。
那些墮入「空見」的邪見外道,因為他們不肯去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貪瞋癡,這種的愚癡邪見外道,不僅誤人誤己還破壞了因果法則,也破壞了諸佛如來所建立的正法,故稱為「壞者」。
「墮自共相見悕望,不知自心現量。」
這一句經文其所要表達的內涵即是:迷惑的眾生當面對境界的時候,總是不能夠如實知見,一定會起執著、起分別、起妄想,一定會落入有無兩邊,一定會落入心意識思維的妄想,故煩惱障礙不斷,生死輪迴不斷。
「(妄)見外性無常剎那展轉壞,(妄見)陰界入相續流注變滅。」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妄見外性無常,剎那展轉壞(外在境界),不了陰界入相續流注變滅(內心世界)也不可以違背因緣法則,而本著鴕鳥心態、眼不見為淨的態度來修行,世尊把這一種愚癡的外道稱為「壞者」。
雖然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但是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不代表著諸法萬物不存在或是不曾存在過。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我們眾生如欲到達究竟圓滿的彼岸,就必須遵循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若違反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那最後將會是一場空夢。
那一些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就是因為看到了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皆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展轉之間剎那變壞,因而執著地認為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不管是外在的環境,還是內心的世界,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就不存在的,因此眾生也就無須費心地去消除外在境界或是內心世界的種種煩惱與障礙。
但以這種鴕鳥心態來修行的邪見外道,完完全全違背了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既然無視於因果法則的存在,那麼又怎麼能夠到達究竟圓滿的彼岸呢?
「(不能如實知真如實性)離文字相妄想。是名(外道空見)壞者。」
經文中的「離文字相」即是在描述世尊所親證的「真如實性」。
佛性無法用文字語言來描述,更無法用意識來體會,所有對於佛性的描述皆是屬於方便說、方便譬喻。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為什麼那一些邪見外道會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呢?這是因為他們不能夠了知、通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
真如實性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遠離一切文字語言妄想。然而那些墮入無所有空見的邪見外道那裏會知道這個道理呢?故曰「壞者。」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有無是二邊, 乃至心境界,
淨除彼境界, 平等心寂滅。
無取境界性, 滅非無所有,
有事悉如如, 如賢聖境界。
無種而有生, 生已而復滅,
因緣有非有, 不住我教法。
非外道非佛, 非我亦非餘,
因緣所集起, 云何而得無?
誰集因緣有, 而復說言無,
邪見論生法, 妄想計有無。
若知無所生, 亦復無所滅,
觀此悉空寂, 有無二俱離。」
「有無是二邊, 乃至心境界,
淨除彼境界, 平等心寂滅。」
經文中的「有無是二邊,乃至(妄)心境界」其所要表達的內涵即是:迷惑的眾生當面對境界的時候,總是不能夠如實知見,一定會起執著、起分別、起妄想,一定會落入有無兩邊,一定會落入心意識思維的妄想,故煩惱障礙不斷,生死輪迴不斷。
經文中的「淨除彼(有無兩邊)境界,(乃得)平等心寂滅」即是在表達:唯有消除眾生所具有的種種無明與煩惱,平等一切的真如智慧之心才得以顯現。
那麼我們眾生該如何才能夠真正地達到「平等心寂滅」的境界呢?只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就是「因緣具足、功德圓滿」。
那麼我們眾生該如何才能夠慢慢地達到「平等心寂滅」的境界呢?只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就是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唯有在境界中實踐梵行,才能夠積功累德,待得因緣具足、功德圓滿,自可得證、自可解脫、自可得大自在。
「無取境界性, 滅非無所有,
有事悉如如, 如賢聖境界。」
經文中的「無取(虛妄)境界性」即是在表達:成就者不再受到外在境界的種種束縛。而不是說:成就者不再與外在境界有任何的關聯。
經文中「滅非無所有」其中的「滅」是指:成就菩提的大成就者到達不可思議寂靜涅槃的境界,凡面對境界均能夠如實知見,清清楚楚、了了然然、了了然然,解脫而得大自在的意思。而並非是其表面文字上「滅」的意思。故曰「滅非無所有」。
經文中「有事悉如如」其中的「如如」即是在表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佛性)。
經文中的「有事悉如如,如賢聖境界」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修行人唯有如實回歸於建立在真如實性之上的正智修行,不斷地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不斷地在境界中增長自己的菩提智慧,不斷地在境界中積功累德,待得因緣具足、功德圓滿,自可得證、自可解脫、自可得大自在。
佛性實深不可測、不可思議。佛性是世尊當年所親証的,佛性是的確存在的,我們大家一定要相信世尊所說的話。
為什麼「真如實性」對我們眾生會如此地重要呢?因為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不管是有情的、無情的、有形的、無形的,其體性皆是真如實性。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佛性的存在,那麼也就不會有任何境界以及境界中諸法萬物的存在,所以佛性即是所有一切眾生的唯一依歸。
「無種而有生, 生已而復滅,
因緣有非有, 不住我教法。」
經文中的「無種而有生」不可以解釋為:什麼都沒有,而可以無中生有。
「無種而有生」要解釋為: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藉由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而生,而並非是無中生有。
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指的即是: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藉由內因與外因經由「因緣和合」而生。內因就是直接存在於佛性上。而外因指的即是:已經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這個道理世尊在前面的經文中已經有提過了。
經文中的「生已而復滅」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故曰「生已而復滅」。
經文中的「因緣有非有,不住我教法」即是在表達: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是建立在真如實性之上,如果離開了真如實性而另有所說法,那就不是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真如實性不生不滅、遠離一切有無、遠離一切諸相,實深不可測、不可思議。
但是所有一切修行不如法的諸外道,他們根本沒有世尊所親證的真如實性概念,所以他們所造作的種種有關於緣起的立論,皆擺脫不了有無的束縛,不是落入無因論就是落入斷滅論,因此根本無法帶領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清淨自在。故曰「(愚癡外道執著於)因緣有非有,不住我教法」。
「非外道非佛, 非我亦非餘,
因緣所集起, 云何而得無?
誰集因緣有, 而復說言無?」
經文中的「非外道非佛,非我亦非餘」即是在描述佛性。
佛性非外道非不外道、非佛非不佛、非我非不我、非餘非不餘、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故曰「(真如實性)非外道非佛,(真如實性)非我亦非餘」。
經文中的「因緣所集起,云何而得無?」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藉由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而生,既然是藉由因緣和合而生諸法,那麼那些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又怎麼可以無視於境界中諸法萬物的存在呢?故曰「(一切諸法)因緣所集起,云何而(妄言)得無?」。
經文中的「誰集因緣有,而復(妄)說言無?」即是世尊在批評那些墮入無所有增上慢空見的邪見外道,不肯勇敢地去面對自己內心世界所蘊藏的種種貪瞋癡,而天真地認為眾生所具有的貪瞋癡,皆是屬於虛妄不實的幻相,根本是不存在的。
世尊把這一種本著眼不見為淨、鴕鳥心態來修行的愚癡外道,稱之為「壞者」。故曰「誰集因緣有,而復說言無?」。
「邪見論生法, 妄想計有無。
若知無所生, 亦復無所滅,
觀此悉空寂, 有無二俱離。」
「邪見論生法,妄想計有無。」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愚癡的諸外道根本沒有世尊所說的佛性以及因緣和合而生的概念,所以他們所造作的種種緣起立論,皆是屬於墮入有無兩邊的邪說邪見,根本無法引領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清淨自在。
「若知無所生,亦復無所滅。」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描述佛性。
佛性不生不滅、非生非不生、非滅非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並非是生滅無常的世俗之法所可比擬。故曰「若知(真如實性)無所生,亦復無所滅」。
「觀此悉空寂,有無二俱離。」
經文中的「空寂」即是在譬喻「佛性」。並不是其表面文字上「空寂」的意思。
經文中的「觀此悉空寂」即是在表達:世尊希望所有一切眾生皆能夠通達、了知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真如實性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
眾生若能夠通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那麼自自然然凡面對境界的時候,均能夠如實知見,而不會再受到有無兩邊的束縛,解脫而得大自在。故曰「觀此悉空寂,有無二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