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由 新老怪 »
香嚴上樹(蕭平實《宗門正義》公案拈提)
鄧州香嚴智閒禪師。師一日謂眾曰:“如人在千尺懸崖,口銜樹枝,腳無所踏,手無所攀;忽有人問:'如何是西來意?'若開口答,即喪身失命;若不答,又違他所問;當恁麼時,作么生?”時有虎頭招上座出曰:“上樹時即不問,未上樹時如何?”師笑而已。
聖嚴法師云:《在我二十八歲那年,……到了台灣南部一座寺院,夜晚與一位老和尚 同宿一張大通舖的木板床,……老和尚不睡覺,坐在床上打坐,我也不睡了。……此時正好是個難得的機會,所以猶如泉湧的問題,說出來請老和尚開示。他聽我一個接一個的提出問題,看來很關注,沒有不耐煩,當我問完一個問題時,他便問:“還有嗎?”我就繼續問下一個問題。我抱有很高的期望,認為他會在我問完若干問題之時,一次全部答我,所以就一股勁地問下去。突然間,老和尚用力一拍床板,發出一聲巨響,同時喝道:“放下著!睡覺去!”頓時使我極度的震撼,在一瞬間,我便覺得云消霧開,遍體清涼,透頂輕鬆,好像問什麼問題,都是多餘的了。》(法鼓雜誌2001.8.1.法鼓副刊--我的修行與傳承(二))
平實雲:聖嚴師父遭野狐籠罩了也!當知彼老和尚者,絕非證悟之人。所以者何?若人放下一切、都不思量,安份睡覺去,便可是證悟者,則嬰兒最是悟得深也;一旦吃飽喝足,尿布不濕,便滿足地眠熟,全無牽掛,應是悟境最深者,然實非是。
彼老和尚者名誰?師父亦應交待之,莫令他人生捏造之想。復次,縱有彼老和尚,而非師父所造虛擬人物,仍有大過;謂彼老和尚未斷我見故。所以者何?謂若不於“覺知心我”現前觀察其虛妄、觀察其依他而起,則不斷我見,尚不可謂已證聲聞菩提之見道,則不可謂已得聲聞初果也。
今者老和尚只教師父放下種種問題,不令現觀“覺知心我”之虛妄,不令師父盡夜觀行以斷除我見,顯見老和尚並非斷我見者,故不能知此聲聞菩提見道之法;老和尚既未斷我見,則師父欲斷我見者實難,何能親證聲聞初果耶?今幸平實於此說了,師父但只返美閒居,諸事不管,細觀“覺知心我”之虛妄,細觀“覺知心我”之依他起性已,即可斷我見,即成聲聞初果。觀已,大可慶幸之;慶幸已,莫感平實教授之恩,平實只是盡本份爾。
如是斷我見已,必定不再肯認老和尚 所說“放下”之見,何以故?此謂放下萬法已,仍墮“覺知心我見”中故,未現觀“覺知心我”虛妄故,未親證聲聞初果證量故。縱饒親得聲聞初果證量,現觀“覺知心我”虛妄,仍猶未能稍解般若禪也,仍將對中國禪宗祖師所悟內涵生諸臆想而“迷於悟境”也,仍是“非常可憐”之人也。所以者何?謂如是聲聞初果聖者,仍然茫於般若禪 所悟之般若智慧故。
師父返美,依平實語,如實現觀“覺知心虛妄”,親證聲聞初果後,若欲修證禪宗祖師所悟之般若者,若欲發起般若慧者,當依教外別傳之法,閉關立限三年參禪,然後方有證悟之望也。然欲入關之前,務必記得平實開示之語,務必檢齊平實著作,攜入關中;關期務必每晨研讀平實著作,而後過午參之;不可依原有邪謬知見而參,必須依平實所贈諸書正見而參,庶有破參之日。若不依餘語,仍依原有邪見而參者,管保三十年後,依舊未會在!莫將平實之語,將為兒戲,辜負滿頭白髮!
然今未悟之前,當先收拾 如是未悟示悟之方便語,當先放捨一切世務,聲明自身確未證悟,免除大妄語罪;再令一切弟子 將先前錯誤知見棄捨,免除自己誤導眾生之大惡業;而後必須公開懺悔,消除往昔誹謗真善知識諸言語之重罪,方可入關參禪也。若不如是,終將為諸重罪所障,絕於證悟般若之緣。所以者何?謂誹謗真善知識所說般若者,其罪極重故,非世人所能想像故。
如人宣說般若經一四句偈,其福無量;當知為謗人故 而謗其人所弘般若正法者,其罪亦無量故,罪福必等故。若復謗證悟之人,即成謗大乘勝義僧故,更增誹謗勝義僧寶之重罪故,非唯謗法是誹謗三寶也。
一切學人若欲求悟般若,必須先除往昔 所造誹謗正法重罪,亦須先除 往昔所造誹謗大乘勝義僧之重罪;二者俱除已,加修護持正法福德,方有證悟之望,否則必遭業障所遮,必遭護法眾神所遮,求悟無望也。為此緣故,法眼文益禪師之師父--羅漢桂琛禪師,曾對出家弟子大眾語重心長開示曰:“若論殺盜淫罪,雖重猶輕,尚有歇時;此個謗般若,及瞎卻眾生眼,入阿鼻地獄吞鐵丸,莫將為等閒。所以古人道:過在化主,不干汝事。”
殺盜淫罪乃是在家五戒、菩薩十重戒之大罪,雖然必墮地獄受苦,然尚非無間地獄,時劫亦較無間地獄為短,所受之罪亦非無間而受,故曰尚有歇時;若是謗人所說正法般若為“不如法”,為“非真正佛法”,則成謗般若重罪,舍壽必入無間地獄七十大劫,受無間無絕之尤重純苦長劫果報。彼地獄一日長達人間八萬大劫,彼七十大劫者,難以計數其相當於人間之時劫,故名長劫。
何故謗般若者 其罪之重乃至於斯?謂必同時斷人慧命故--瞎卻眾生眼故,師父“莫將為等閒”。
法鼓山諸四眾學人,於平實此語,莫生大煩惱,更莫轉謗於餘,以免重罪。往昔聞師所說,故轉述而謗餘者,其罪非重,但自佛前對眾懺悔--發露之後永不復作--其罪即滅,不須牽掛於心也;乃是因師誤導而轉傳者故,非因自意而故意為之。然若因餘上來諸語而瞋,再行故謗者,則其罪重;非因“化主之誤導”所致故,乃是出於自意故,大眾慎之!
世諸化主,往往因於名聞利養受損故,遷怒於餘,故作種種無根誹謗之語,以謗於我;都不思量自身所說之法有無誤導眾生?有無錯說正法?一味怪罪平實之破斥邪說而顯正法,將“法義辨正”誣說為人身批評、誹謗僧寶,都不思量自身之法邪謬、誤導眾生;更不思量因此而令眾生轉造誹謗正法之大罪。當知眾生因誤信自語而隨從誹謗正法及謗弘正法人者,彼廣大眾生所謗之業,多分仍須自己擔負,皆從自己所造之因而有故。平實語重心長,勸諸化主:莫再一味顧慮此世之名聞利養,當以未來無量世之長劫苦報,衡於此世名聞利養之短暫,輕重自明,莫效愚人之行也!
聖嚴師父若已懺所當懺、為所當為者,已造護持真正了義法之行,欲入關中參究者,平實且舉香嚴上樹公案,共師父打打葛藤,或者尚有悟緣,難可逆料之也。唯除:未為所應為、未懺所當懺,唯除未造護持真正了義法之行:
香嚴智閒禪師一日謂眾曰:“譬如有人在千尺懸崖上,嘴裡咬住樹枝,腳無所踏,手無所攀;忽然有人來問:'如何是祖師西來之大意?'此時若開口答伊言語,即便掉下懸崖、喪身失命;若不答伊言語,又違他所問;當恁麼時,該怎麼答他呢?”彼時有一法師--虎頭招上座--出座答曰:“上樹之後我就不問了,只如未上樹時,又怎麼說呢?”香嚴禪師唯有笑笑而已,沒有任何言說。
這個公案可殺奇怪!令人難解香嚴心行。香嚴無故弄出個怪招,要考座下弟子;更要藉此公案世諦流布,殺殺諸方未悟示悟之野狐禪師邪見。普天下阿師聞已,悉說不得,盡被他難:個個口掛壁上,作不得聲。如今平實且在關節上拈出,師父千萬莫隨意眨眼,眨眼便錯過了也:
只如香嚴禪師所言,上樹已,唯是口銜樹枝,腳不踏地,手不攀枝,此時有人來問西來之旨,是答伊所問好?是不答伊所問好?若欲答伊者,甫張口明言一句,必下墮懸崖,喪身捨命;雖然令伊言下悟入,要且自身無命,難再利益眾生也。若不答伊者,伊伊唔唔,伊必聞之不解也,答之無用。若都不答,則非悲智雙運之人也。於如是情境下,真悟之人仍可輕易答之,既不喪身捨命,亦能令問者悟入。真具如是手腳者,方可謂為真悟之人也;若不能如是,悉是野狐眷屬,自救不了,何能助人證悟之?
月溪法師忒殺聰明,善能情解思惟,作是言說:《此段下疑情參“未上樹時”一語。上樹是一半,未上樹又是一半。》盡在鼠糞上取,置整座金山不顧。根本是未悟人,卻來籠罩諸方學人,更言一半一半;又教人在未上樹時下疑情,焉知香嚴禪師之旨?
只如香嚴作是問時,虎頭招上座不答他所問,卻只問未上樹時如何?香嚴聞此一問,因什麼道理卻不放伊三十棒?卻不趕伊將出去?這虎頭招上座所答,明明與香嚴所問無關,因何香嚴卻只是笑笑便罷?只如香嚴這笑,卻是肯伊不肯伊?若是肯伊,肯在何處?若不肯伊,因何不肯?還有大師答得者否?試道看!
次如香嚴所說者既是上樹後事,招上座所答者 卻是未上樹前事,且道:上樹後事與上樹前事,是一般?是兩般?若人解得平實此語,方可謂是真善知識也!若解不得,盡是狐子狐孫,怎敢出頭說禪寫禪籠罩學人?豈真不懼“謗般若”及“瞎卻眾生眼”之地獄罪麼?莫將為等閒好!
聖嚴師父若下問,平實語拙,卒難答得,且待平實上樹口銜樹枝,手不攀枝、腳不踏地已,只管七手八腳,不知所措也。且道:平實是答伊?是不答伊?諸方大師既道是悟,還有會得者麼?頌曰:
香嚴上樹口銜枝,手不攀枝腳無抓,教伊如何說?
月溪聰明各一半,虎頭開口早佔先,卻將祖意戳。
平實語拙卒難說,明道祖意無等倫,七手八腳捉!
未審吾師睜眼瞧來許久,不曾眨眼,可曾會去否?
若猶未會,何妨眨個眼看看?
(蕭平實《宗門正義》公案拈提第六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