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慧復白佛言:如世尊所說:我從某夜得最正覺,乃至某夜入般涅槃,於其中間乃至不說一字,亦不已說、當說,不說是佛說。」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菩薩請問世尊說:世尊!就猶如世尊所說的:我從某夜證得不可思議的「如來智慧」,一直到某夜我入般涅槃為止,在這中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字」的法。
(如世尊所說:我從某夜得最正覺,乃至某夜入般涅槃,於其中間乃至不說一字。)
所以世尊自說不僅僅未曾說過一個字的法,現在也沒有一法可說,甚至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皆未曾為眾生說過一法。但是世尊明明為眾生演說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法,世尊為何要說從未說過一個字的法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祕密的意涵嗎?
(亦不已說、當說,不說是佛說。)
注解:
「如世尊所說:我從某夜得最正覺,乃至某夜入般涅槃,於其中間乃至不說一字,亦不已說、當說,不說是佛說。」
世尊明明為眾生說了四十九年的法,為什麼世尊要說未曾為眾生說過一個字的法呢?這是為什麼呢?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祕密意涵呢?
首先世尊的確為眾生演說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法,所以我們現在才能夠看見這麼多世尊所說的經典,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但是世尊為什麼要說未曾為眾生說過一個字的法呢?根據下面世尊所作的回答,原來世尊是要凸顯不可思議的「真如實性」(佛性),其所具備的「不可表達性」。
也就是說:世尊所親證的「真如實性」實深不可測、不可思議,無法用文字語言來描述,更無法用意識來體會,所有對於佛性的描述皆是屬於方便說、方便譬喻,所以世尊才會說從未說過「一個字」的法,這是為了要凸顯真如實性的「不可表達性」。
事實上,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不管是有形的、無形的,皆無法圓滿地、完整地表達真如實性,也就如同以手(譬喻為方便說)指月(譬喻為真如實性)一般,手仍然是手,月亮仍然是月亮,手指與月亮是完全不相同的。
「大慧白佛言:世尊!如來.應供.等正覺,何因說言:『不說是佛說』?」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菩薩請問世尊說:世尊!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為了要度化眾生、令眾生離苦得樂,皆為眾生演說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法,那麼為何還要說不曾為眾生說過一個字的法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祕密意涵嗎?
(如來.應供.等正覺,何因說言:『不說是佛說』?)
注解:
世尊所親證的佛性實深不可測、不可思議。佛性無法用文字語言來描述,更無法用意識來體會,所有對於佛性的描述皆是屬於方便說、方便譬喻。
這就是世尊所說的不曾為眾生說過一個字的法,其所要表達的祕密意涵。
文字語言的「方便說」是沒有辦法圓滿地、完整地描述佛性,所以經文中的『不說是佛說』也就是在凸顯「真如實性」的「不可表達性」。
我們最常看到的佛性方便說,例如不生不滅、不淨不垢、不來不去、不增不減等等,這一些全部都是佛性的「方便說」。
然而我們無法直接利用佛性的方便說,必須要將佛性的「方便說」加以引申之後,才能夠對我們眾生有實際的幫助。
佛性在境界中不可思議大功德力的「表現」,指的即是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無邊無量的種種「梵行」。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即謂之與佛性「相應」,唯有與佛性相應的清淨梵行,才能夠引領我眾生走向究竟圓滿的解脫自在。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唯有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才能夠積功累德,待得因緣具足、功德圓滿,自可得證、自可解脫、自可得大自在。
「佛告大慧:我因二法故,作如是說。云何二法?謂:緣自得法,及本住法,是名二法。因此二法故,我如是說。云何緣自得法?若彼如來所得,我亦得之,無增無減。緣自得法究竟境界,離言說妄想,離字二趣。云何本住法?謂:古先聖道。如金銀等性,法界常住,若如來出世、若不出世,法界常住。如趣彼成道,譬如士夫行曠野中,見向古城平坦正道,即隨入城,受如意樂。大慧!於意云何,彼士夫作是道及城中種種樂耶?」
「佛告大慧:我因二法故,作如是說。云何二法?謂:緣自得法,及本住法,是名二法。因此二法故,我如是說。」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世尊告訴大慧菩薩說:為什麼我會說未曾向眾生說過一個字的法呢?在這裏有兩種原因,我才會說未曾向眾生說過一個字的法。
(我因二法故,作如是說。)
大慧!是那兩種原因呢?其所指的即是:緣自得法、本住法等等兩種原因。然而緣自得法、本住法皆是建立在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之上。真如實性遠離一切文字語言的妄想之相,所以我才會說不曾為眾生說過一個字的法。
(云何二法?謂:緣自得法,及本住法,是名二法。因此二法故,我如是說。)
注解:
「緣自得法,及本住法,是名二法。」
經文中的「緣自得法」指的即是: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其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故曰「自得法」。
經文中的「本住法」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其體性皆是不生不滅的「佛性」(真如實性)。
佛性無所不在、無時不在、周遍一切法界,即使境界中沒有任何的諸法萬物存在,佛性仍然存在,沒有任何時間也沒有任何空間的限制。故曰「本住法」。
「云何緣自得法?若彼如來所得,我亦得之,無增無減,緣自得法究竟境界,離言說妄想,離字二趣。」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何謂「緣自得法」呢?(云何緣自得法?)
大慧!所謂的「緣自得法」指的即是:親證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皆可親證真如實性,我(世尊)亦親證真如實性,而無有任何的差別。
(若彼如來所得,我亦得之。)
大慧!真如實性實深不可測、不可思議。真如實性不生不滅、非增非不增、非減非不減、無增無減、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文字語言妄想之相,非是落入有無兩邊、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所可比擬的。
(無增無減,緣自得法究竟境界,離言說妄想,離字二趣。)
注解:
「云何緣自得法?若彼如來所得,我亦得之。」
經文中的「緣自得法」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皆可親證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佛性)。故曰「若彼如來所得,我亦得之」。
一切(有情)眾生皆具有佛性,皆可成佛。那麼我們眾生該達到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夠親證「真如實性」的存在呢?
阿含經有云: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這一句經文即是充分說明了如欲成就「如來智慧」(親證真如實性)其所具備的「條件」是什麼。
經文中的「梵行已立、所作已作」即是在表達成就「因緣具足、功德圓滿」,並且唯有藉由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才能夠積功累德,待得因緣具足、功德圓滿,自可得證、自可解脫、自可得大自在。故曰「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無增無減,緣自得法究竟境界,離言說妄想,離字二趣。」
經文中的「無增無減」即是在描述佛性。佛性非增非不增、非減非不減、無增無減。故曰「(真如實性)無增無減」。
經文中的「離言說妄想」即是在表達:佛性無法用文字語言來描述,更無法用意識來體會,所有一切對於佛性的描述皆是屬於方便說、方便譬喻。故曰「離言說妄想」。
經文中的「離字二趣」即是在描述佛性。佛性遠離一切有無兩邊。故曰「離(有無)字二趣」。
經文中的「緣自得法究竟境界」要分為體以及用兩種解釋。
體:
經文中的「緣自得法」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其所親證的「真如實性」。真如實性不生不滅、無增無減、遠離一切言說文字妄想之相、遠離一切有無兩邊。故曰「(真如實性)無增無減,離言說妄想,離字二趣。」
用:
經文中的「緣自得法究竟境界」即是在表達: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皆通達、了知一切眾生本自具足的「真如實性」,凡面對境界均能夠如實知見,清清楚楚、了了然然、明明白白,絕無迷惑、絕無障礙、絕無煩惱、絕無痛苦,解脫而得大自在。故曰「緣自得法究竟境界」。
原本經文:「云何本住法?謂:古先聖道。如金銀等性,法界常住,若如來出世、若不出世,法界常住。」
「云何本住法?謂:古先聖道。如金銀等性,(真如實性)法界常住,若如來出世、若不出世,(真如實性)法界常住。」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文字意思是:
大慧!何謂「本住法」呢?(云何本住法?)
大慧!所謂的「本住法」其所指的即是: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其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佛性)。
(謂:古先聖道。)
大慧!一切眾生本自具足的真如實性,就猶如是金礦、銀礦裏面的金銀一般,無所不在、無時不在、周遍一切法界,不管如來出世或是不出世,具足一切、圓滿一切功德的「佛性」始終法界常住,而無有任何時間空間的限制。
(如金銀等性,(真如實性)法界常住,若如來出世、若不出世,(真如實性)法界常住。)
注解:
「云何本住法?」
經文中的「本住法」指的即是:所有一切眾生本自具足的真如實性(佛性)。
所有一切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其體性皆是「真如實性」,而無有任何的例外。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佛性的存在,那麼也就不會有任何境界以及境界中諸法萬物的存在。不僅如此,就算在境界中沒有任何諸法萬物的存在,佛性依然存在,因此佛性無所不在、無時不在、周遍一切法界。故曰「本住」。
「古先聖道。」
經文中的「古先聖」即是泛指: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具足一切慈悲、智慧以及梵行的諸佛如來。
經文中的「古先聖道」指的即是: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其所親證的不可思議「正道」。
何謂不可思議「正道」呢?其所指的即是: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佛性)。
我們眾生該如何才能夠成就「如來智慧」呢?只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就是「因緣具足、功德圓滿」。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唯有在境界中實踐梵行,才能夠積功累德,待得因緣具足、功德圓滿,自可得證、自可解脫、自可得大自在。
「如金銀等性。」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譬喻:一切眾生本自具足的真如實性,就猶如是蘊藏在金礦或是銀礦裏面的金銀一般,必須要透過不斷地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才能夠顯現出真如實性不可思議的大功德力,就猶如必需要透過冶煉才能夠提煉出金、銀礦裏面的金銀一般。故曰「(真如實性)如金銀等性」。
「(真如實性)法界常住,若如來出世、若不出世,(真如實性)法界常住。」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無所不在、無時不在、周遍一切法界。
不管是如來出世或是如來不出世,真如實性皆常住一切法界,而無有任何的改變。故曰「(真如實性)法界常住,若如來出世、若不出世,(真如實性)法界常住。」
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其體性皆是真如實性,如果真如實性不存在的話,那麼也就不會有任何境界以及境界中諸法萬物的存在。所以真如實性與一切眾生,不管是有情的、無情的、有形的、無形的,皆具有密切不可分的關係。
事實上,不可思議的「真如實性」即是所有一切諸法萬物的唯一依歸,就算境界中沒有任何諸法萬物的存在,真如實性還是存在,故「真如實性」法界常住,而無有任何的改變。
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藉由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而生。
何謂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呢?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指的即是: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皆是藉由內因與外因經由「因緣和合」而生。內因就是直接存在於佛性上。而外因指的即是:已經表現在境界中的諸法萬物。這個道理世尊在前面的經文中已經有提過了。
藉由世尊所說的「因緣和合」,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真如實性」(內因)與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有著絕對密切、不可分的關係。
原本經文:「如趣彼成道,譬如士夫行曠野中,見向古城平坦正道,即隨入城,受如意樂。大慧!於意云何,彼士夫作是道及城中種種樂耶?」
「如趣彼成(城)道,譬如士夫行曠野中,見向古城平坦正道,即隨入城,受如意樂。大慧!於意云何,彼士夫作是道及城中種種樂(是真)耶?」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例如有一眾生辛苦地行走在渺無人煙的曠野中,走著走著忽然見到前面有一古城,古城前面有一個平坦大道,然後這個人就循著平坦大道進入城中,城中充滿著各式各樣的歡樂,於是這個人就完全陶醉於、迷戀於城中種種的歡樂而不可自拔。
(如趣彼成(城)道,譬如士夫行曠野中,見向古城平坦正道,即隨入城,受如意樂。)
大慧!這位眾生陶醉於、迷戀於城中種種歡樂而不可自拔,因此執著地認為城外的平坦大道以及城內種種令人愉悅的歡樂都是真實不虛,因此值得眾生去追逐這些令人愉悅的歡樂。大慧!你認為這位眾生所感受到的種種歡樂,難道真是真實不虛的嗎?
(大慧!於意云何,彼士夫作是道及城中種種樂(是真)耶?)
注解: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迷惑的眾生總是執著於、迷戀於種種令人愉悅的覺知感受,彷彿失去了這些令人愉悅的「覺知感受」(例如財色名利等等),就無法生存似的,所以一定會執著地不計任何代價去追逐這一些覺知感受。
但迷惑的眾生卻不知道這些種種的覺知感受,不管感覺起來是有多麼地真實,終究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因此再怎麼樣地去追逐,永遠也填不飽眾生與生俱來的貪婪欲望,所以不擇手段汲汲營營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因此世尊藉由眾生進入城中享受種種歡樂的這個譬喻,反問大慧菩薩說,眾生所迷戀的種種覺知感受,是否真的是「真實不虛」呢?
在下面的經文中,大慧菩薩接著回答說:眾生所感覺到的這一些種種覺知感受,並非是真實不虛,而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
為什麼迷惑眾生會執著於、迷戀於境界中種種生滅無常的覺知感受、諸法萬物呢?這是因為迷惑的眾生不能夠了知、通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佛性)。
迷惑的眾生總是執著於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但是卻不知道這些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其本自具足的「體性」卻是不生不滅的「真如實性」。
真如實性遠離一切諸相、遠離一切文字語言妄想、遠離一切有無兩邊、遠離一切貪瞋癡、遠離一切執著、分別與妄想。但是迷惑的眾生卻不知道回歸於不可思議的「真如實性」,才能夠得到真正永恆的解脫與自在。
那麼迷惑的眾生該如何才能夠回歸於不可思議的真如實性呢?在境界中實踐無邊無量的種種梵行,即是屬於回歸於不可思議「真如實性」的具體表現。
佛性在境界中不可思議大功德力的「表現」,指的即是表現或顯現在境界中無邊無量的種種清凈「梵行」。在境界中實踐清淨的梵行即謂之與佛性「相應」,唯有與佛性相應的清淨梵行,才能夠引領眾生走向究竟的圓滿自在。
答言:「不也。」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菩薩回答世尊說:彼人入城之後,所感受到的種種令人愉悅的歡樂,並非是真實不虛,而是屬於生滅的、無常的。故曰「不也」。
註解:
由於迷惑的眾生不能夠了知、通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故凡面對境界均不能夠如實知見,所以才會盲目地去追逐種種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以至於煩惱不斷、障礙不斷。
那麼該如何才能夠改變這一種現象呢?唯有回歸於以真如實性作為依歸的修行,才能夠改變這一種現象。
何謂回歸於以「真如實性」作為唯一依歸的修行呢?其所指的即是在境界中實踐種種無邊無量的清淨梵行,所作所為如果能夠符合真善美的因果關係,即謂之清淨的梵行。
行如是因,得如是果。唯有實踐清淨的梵行,才能夠引領我們眾生走向正確的菩提之路,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到達彼岸。
原本經文:「佛告大慧:我及過去一切諸佛法界常住,亦復如是。是故說言:『我從某夜得最正覺,乃至某夜入般涅槃,於其中間,不說一字,亦不已說、當說。』」
「佛告大慧:我及過去一切諸佛(親證體性)法界常住,亦復如是。是故說言:『我從某夜得最正覺,乃至某夜入般涅槃,於其中間,不說一字,亦不已說、當說。』」
這一句經文其表面的文字意思是:
大慧!我以及一切過去諸佛如來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無所不在、無時不在、周遍一切法界,正是所有一切迷惑眾生所要回歸的唯一依歸。
(佛告大慧:我及過去一切諸佛(親證體性)法界常住,亦復如是。)
大慧!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即是所有一切眾生的唯一依歸,然而真如實性實深不可測、不可思議,遠離一切文字語言妄想之相,所以無法用文字語言來作完整的描述。因此我才會說:我從某夜證得如來智慧,乃自某夜入般涅槃,在這中間,我從未說過可以完整圓滿表達「真如實性」的法,連一個字的法都沒有說過。
(是故(方便)說言:我從某夜得最正覺,乃至某夜入般涅槃,於其中間,不說一字,亦不已說、當說。)
注解:
「我及過去一切諸佛(體性)法界常住,亦復如是。」
經文中的「法界常住」即是在表達:所有一切成就「無量功德」的諸佛如來,其所親證的一切眾生本自具足、不生不滅、遠離一切諸相的「真如實性」。佛性無所不在、無時不在、周遍一切法界、完全不受任何時間空間的限制。故曰「(真如實性)法界常住」。
「是故說言:『我從某夜得最正覺,乃至某夜入般涅槃,於其中間,不說一字,亦不已說、當說。』」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佛性無法用文字語言來描述,更無法用意識來體會,所有對於佛性的描述皆是屬於方便說、方便譬喻。
事實上,所有一切表現在境界中生滅無常的諸法萬物,皆無法圓滿地、完整地表達佛性。故曰「於其中間,不說一字,亦不已說、當說」。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我某夜成道, 至某夜涅槃,
於此二中間, 我都無所說。
緣自得法住, 故我作是說,
彼佛及與我, 悉無有差別。」
「我某夜成道, 至某夜涅槃,
於此二中間, 我都無所說。」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佛性無法用文字語言來描述,更無法用意識來體會,所有對於佛性的描述皆是屬於方便說、方便譬喻。故曰「我某夜成道,至某夜涅槃,於此二中間,我都無所說」。
「緣自得法住,故我作是說。」
經文中的「緣自得法」即是在表達:諸佛如來所親證的真如實性(佛性)。
經文中的「本住法」即是在表達:佛性無所不在、無時不在、周遍一切法界。
「彼佛及與我,悉無有差別。」
這一句經文即是在表達:我(世尊)以及一切過去的諸佛如來,皆具有共同的體性、共同的法身、共同的佛性、共同的真如實性,而無有任何的差別。故曰「彼佛及與我,悉無有差別」。
不僅僅諸佛如來所具備的體性是佛性,所有一切眾生,不管是有情的、無情的、有形的、無形的,其所具備的體性仍然是佛性,而無有任何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