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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言:「世尊!如餘經說,緣起甚深。云何應知如是緣起甚深之相?」
世尊告曰:「即依十一緣起略義,應知緣起五甚深相。
何等為五?一因甚深、二相甚深、三生甚深、四差別甚深、五流轉甚深。
應知緣起甚深之相,復有五種。何等為五?謂相甚深、引發因果諸分甚深、生起因果諸分甚深、差別甚深、對治甚深。
應知緣起復有五種甚深之相。何等為五?謂攝甚深、順次甚深、逆次甚深、執取甚深、所行甚深。是名無明等起殊勝。」
復言:「世尊!云何無明轉異殊勝?」
世尊告曰:「略有四種轉異無明。何等為四?一者隨眠轉異無明,二者纏縛轉異無明,三者相應轉異無明,四者不共轉異無明。」
復言:「世尊!誰有何等轉異無明,而說無明為緣生行?」
世尊告曰:「外法異生非理作意所引四種轉異無明,由此為緣,生福、非福及不動行。如是所說外法異生所有福行及不動行相應善心,一切皆是非理作意所引等流。內法異生若放逸者,彼除一種不共無明,所餘無明引發放逸,為緣生行。內法異生若不放逸勤修學者及聖有學,三種無明引發妄念為非福緣,然此非福不能為緣招三惡趣。故此非福,我不說為無明緣行。如是所說不共無明,內法異生雖不放逸,而修學者亦未能斷,諸聖有學應知永斷。又不放逸內法異生,若造福行及不動行,彼是正法如理作意,相應善心之所引發,解脫為依迴向解脫而引發故,雖於善趣感殊勝生,而非無明起增上緣,然能作彼四種無明。斷增上緣諸聖有學,不共無明已永斷故,不造新業,所有故業由隨眠力未永斷滅,暫觸還吐,如是所有無明緣行,生生漸[1]滅不復增長。由此道理,應知內法諸有學者,不緣無明更造諸行。是故惟依外法異生,我說順次雜染緣起,最極圓滿,非住內法,是名無明轉異殊勝。」
復言:「世尊!云何無明邪行殊勝?」
世尊告曰:「彼四無明,於諸諦中皆能發起增益、損減二種邪行。」
復言:「世尊!如何名為增益、損減二種邪行?」
世尊告曰:「由四顛倒,謂於非法見為是法,或於是法見為非法,或於生天解脫道中非方便者見是方便,是方便者見非方便,如是名為增益邪行;諸有誹謗、一切邪見,如是名為損減邪行。是名無明邪行殊勝。」
復言:「世尊!云何無明相狀殊勝?」
世尊告曰:「應知無明有二種相:一者微細自相殊勝,二者遍於可愛、非愛、俱非境界共相殊勝。所以者何?纏縛無明尚為微細難知難了,況彼所有隨眠無明;相應無明尚為微細難知難了,況彼所有不共無明遍於一切可愛、非愛、俱非境界,覆真實相,顯虛妄相,共相而轉。非餘煩惱有如是相,是故殊勝。餘身見等共相煩惱,亦用無明為依而轉,是名無明相狀殊勝。」
復言:「世尊!云何無明作業殊勝?」
世尊告曰:「應知無明略有二種所作事業:一者無明普能造作一切流轉所依事業,二者無明普能造作一切寂止能障事業。」
復言:「世尊!何等名為一切流轉?」
世尊告曰:「若是處轉、若是事轉、若如是轉,我總說為一切流轉。」
復言:「世尊!是何處轉?」
世尊告曰:「於三世處由我分別。」
復言:「世尊!是何事轉?」
世尊告曰:「內外六處由我取執。」
復言:「世尊!云何而轉?」
世尊告曰:「諸業異熟相續流轉,由我分別、由邪分別。」
復言:「世尊!云何名為一切寂止?」
世尊告曰:「一切寂止略有四種:一者寂止所依、二者寂止所緣、三者寂止作意、四者寂止果成,是名無明作業殊勝。」
復言:「世尊!云何無明障礙殊勝?」
世尊告曰:「應知無明障礙勝法、障礙廣法。」
復言:「世尊!如何無明障礙勝法?」
世尊告曰:「言勝法者,能攝五根令其和合,所謂慧根,障礙此者即是無明,是故說名障礙勝法。」
復言:「世尊!如何無明障礙廣法?」
世尊告曰:「言廣法者,聞所成智、思所成智、修所成智,障礙此者即是無明,是故說名障礙廣法。」
復言:「世尊!如說無智名為無明,此唯智無名無明耶?」
世尊告曰:「非唯智無名為無明。」
復言:「世尊!若唯智無名為無明,斯有何過?」
世尊告曰:「若爾,無明應不可立決定體相。所以者何?聞所成智體上,無有思所成智;思所成智體上,無有修所成智;一切世間修所成智體上,無有一切出世修所成智;出世有學智上,無有諸無學智;無學聲聞智上,無有如來等智。若如是者,應即是智即是無智,如是無明應不可立決定體相。又我於彼三善根中,說有無癡,應但癡無說名無癡,然非癡無說名無癡,故非明無說名無明,而別有一心所有法,不知真實說名無明。如別有一心所有法,了知真實說名為智,又唯明無名無明者,應無如是一切無明十一殊勝。是故應知,非唯明無說名無明,是名無明障礙殊勝。」